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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序 论文是怎样写成的？
第一篇 分野：作文与论文
第1章 思维的成人礼
第2章 写作：学业和事业起飞的火箭燃料
第3章 怎样使用这本书？
NOTE
揖别
2022-07-04 00:31:06
NOTE
说理写作中，透明玻璃式的清晰文风为上乘之选。而各类学生腔、学术腔、官腔则像毛玻璃一样干扰阅读。通过对比这两种文风，本篇助你擦亮文字，形成崇尚清晰、简洁文风的意识
2022-07-04 00:31:27
NOTE
问题意识和变量思维
2022-07-04 00:32:26
NOTE
博然后约，不可逾越
2022-07-04 00:32:48
NOTE
“诵之行云流水，听之金声玉振，观之明霞散绮，讲之独茧抽丝”来形容语言之美
2022-07-04 00:33:22
NOTE
微观结构和中观结构。本篇重点关注遣词造句（微观）、段落与章节组织（中观结构）。通过穿起词、句、段、章，整篇文章就流动起来了，读者自然能体验其中的顺畅
2022-07-04 00:33:35
NOTE
说理写作中的故事跟创意写作中的故事有何异同？我们如何把讲故事的技巧融入写作？本篇主要“讲故事”
2022-07-04 15:11:20
NOTE
写作需要有高度的共情能力，你最好把读者放在肩膀上。
2022-07-04 15:11:34
练习·电影·阅读
第二篇 风格：透明玻璃与彩色玻璃
第4章 此满分，彼满分
NOTE
中国的基础教育比较注重文采和抒情，但弱于说理和论证。现代的科学写作风格，则要求一切以证据为基础，讲求语言的清晰而非绚丽，讲求逻辑的周延而非随便发挥，追求说服力而不是充沛的情感
2022-07-10 09:14:29
NOTE
如果这种文风和训练无法得到改变，无法在大学阶段扭转，我们将停留在一个只会抒情的巨婴阶段，停留在一个到处标题党，句子里加几个“坐看云卷云舒”就会感觉美妙异常的矫饰状态。到头来，即使高考作文得满分，也不过是像上文那篇作文一样充斥着泛滥的情感、空洞的表达和错误的事实。
2022-07-13 16:40:51
NOTE
背后反映了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断裂。高等教育随着海量资源的投入，师资已经明显改善。尤其在部分高校，国内训练水平的提高和大量海外师资的涌入，正在结构性地改变着整体的学术氛围。[27] 然而，基础教育仍然是应试主导。每年高考结束，大学老师们都会迎来一批又一批习惯于表达情感，而疏于说理论证的新鲜人。
2022-07-13 16:55:21
NOTE
这些都依赖于阅读量，而不能诉诸泛滥的情感
2022-07-13 17:08:41
NOTE
ETS还设有研究生入学考试（Graduate Record Examination，简称GRE）
2022-07-13 17:11:23
NOTE
GRE作文分为两种：议题型（Issue）和论证型（Argument）。第一种要求考生对某个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第二种则是交代一段材料，让考生进行逻辑方面的推理。
2022-07-13 17:11:17
NOTE
它的题库完全公开。ETS不怕你提前练习，因为这就是考试的目的。也不怕你提前准备，因为你如果能认真地写几百篇，想写不好都难。它也不怕你背诵，如果你把几百篇背完，写作怎么可能得低分呢？
2022-07-13 17:16:09
NOTE
与ETS相比，GRE作文抽象程度提高了，但还是相对平实。毕竟杜威的实用主义哲学在美国影响深远。
2022-07-13 17:25:49
NOTE
事实上，技术使人类不仅可以自由地处理新问题，而且可以创造出新问题
2022-07-13 17:27:18
NOTE
这些复杂问题的解决方案需要科学家和政治家特立独行的、畅所欲言的想象力
2022-07-13 17:27:49
NOTE
WebMD，一个流行的医学信息门户网站，允许患者自己研究症状，以便见医生的时候更加知情。
2022-07-13 17:46:32
NOTE
自由思考的人类敢于想象一个没有天花的世界。使用技术，制订出战斗计划，天花被系统地瞄准和根除
2022-07-13 17:47:02
NOTE
“记忆流经体”和GRE满分作文背后并非简单的中西对比，而是传统思维方式和现代思维方式的差别
2022-07-13 17:47:40
第5章 此玻璃，彼玻璃
第6章 为什么不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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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提问：问题意识与选题判断
第7章 初阶：问题是文章的引擎
第8章 中阶：谜题是文章的救星
第9章 进阶：变量是思考的支点
第10章 高阶：品味决定了选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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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阅读：有字之书与无字之书
第11章 读什么？
第12章 怎样读？
第13章 出口即入口：读无字之书
NOTE
生命“一枝两叶，分开来看。一个是个体的经验，即你所经历的；另一个是他人的经验，也可以称为集体记忆，是通过象征符号、话语体系等体现出来的”[148]。阅读有字之书，如同参阅别人的生命体验。多则多矣，然而纸上所得终究是平面的。只做书虫，会丧失鲜活的切身体验。能激发我们更多思考的，还是活生生的无字之书
2022-07-14 13:42:05
NOTE
那些有东西可以玩的老鼠都发育得更好。它们的大脑比其他老鼠的大脑发育的更大，有更多的神经连接和更大的前额叶区域。就像活蹦乱跳、打打闹闹的老鼠一样，他们大脑中产生的有助于学习的化学物质要比在普通笼子里长大的老鼠多
2022-07-14 13:43:08
NOTE
。久之，这会让人形成一种好发议论、爱唱反调的习惯以及廉价的道德制高点。据说，“高尚的道德一旦付诸行动必然会大打折扣，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完美”[150]。清流误国屡被历史应验。汉宣帝批评儒生的话语犹在耳边：“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2022-07-14 13:44:44
NOTE
不仅是因为大学脱离了真实世界，还因为大学更愿意培育软弱和虚无
2022-07-14 13:45:18
NOTE
生活这本无字之书，同样需要花费时间去阅读
2022-07-14 13:45:44
NOTE
孩子们的时间高度结构化，他们在技能的磨坊里，像一头驴子一样不断转圈。大量练习是为了让他们变成有用的人，而不是有趣的人；是为了把别人比下去，而不是跟别人处好关系。我不知道这些孩子是幸运还是不幸
2022-07-14 13:46:21
NOTE
增长圈理论（Growth Rings Indicators），我们的生活可以分为四种状态：停滞区、秩序区、复杂区和混乱区。[154] 停滞区刻板陈旧，令人窒息；混乱区动荡不羁，令人害怕。所以我们最喜欢待在秩序区里，生活可控，令人有安全感。然而，秩序区如同安乐窝，舒适无比却对成长无益。
2022-07-14 13:48:09
NOTE
我体验了一种与过往生活完全不同的模式，体验了公务员群体的喜怒哀乐。这增加了我的认知复杂性，想问题多了政府的视角。所以任满时，我感觉像是重新读了一个博士。回到学校里，两相比较下我深刻感觉象牙塔生活是如何“废人不倦”。学者经常批评官员“拍脑门”决策，但学者的“时间观念”和“成本观念”实在不够深刻，其实比官员更容易拍脑门
2022-07-14 13:49:09
NOTE
经历过这些，我们才不会再相信各种简单化的陈述。我觉得对于那些愤青愤老，一个好办法就是让他们来政府干上一年，专治各种不服。
2022-07-14 13:49:58
NOTE
引用马奇（James G. March）的一句话：每一个出口都是一个入口（Every exit is an entrance）。[159] 你走出教室，走出图书馆，就会走入田野。你离开了舒适区，就会走入一个成长区。在现实的田野里，你会经历很多不如意，但是就如升级打怪一样，你成长的速度取决于遇到问题的难度。
2022-07-14 13:51:35
NOTE
单双周访谈。在学期之中，逢单周，你可以访谈一个陌生人；逢双周，跟一个久未联系的老朋友聊30分钟。·寒暑假口述史。假期里，你可以做口述史访谈。访谈对象可以是你的亲属，也可以是任何有趣的人，尤其是在陌生行业摸爬滚打、有独特经历的人。
2022-07-14 13:52:17
NOTE
作者用社会学的想象力把个体遭遇和宏观社会背景结合起来，讲了美国白人底层的故事，引人入胜。
2022-07-14 13:52:58
NOTE
写札记是积累素材的好方法。你可以每天像一台人体录像机一样把自己看到、听到、想到的记下来。日积月累，你手中就会有千万兵马可资调遣。这会让你变成一个能说会写的人，哪怕在一些非常紧急的场合，你也可以迅速地想出巧妙的角度，调出有趣的素材，从而给出一个出色的演讲。如果不写，如同让水龙头一直开着。
2022-07-14 13:54:40
NOTE
总之，生活之树常青，它是所有理论、模型、假设、猜想、争论、困扰、喜悦、悲哀、希望、绝望的来源。忽略了这个大的培养皿，我们的任何写作都将是无源之水，无病呻吟。[163]
2022-07-14 13:55:12
NOTE
然而，宁缺毋滥说不定会得愿所偿，饥不择食则可能悔不当初。我所倾慕的作品，应当是遍读有字之书、遍历无字之书，将自己的生活与思索融汇进严肃的写作中。这样的写作，才能不负此生。正如北京大学渠敬东教授所言：我们考察和理解一个人，以及我们认识自己，难道用每门课得了多少分、发表了几篇文章来认识吗？其实更重要的是认识自己有哪些老师，有哪些好朋友，父母给了我什么，父母的职业、曾经的历史在我身上注入的情感、性格、气质等各种各样的因素，才塑造了我这样一个人。我在大学里学习的课程反馈在我身上，成为我最关心的问题之后，才是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研究。
2022-07-14 13:57:11
练习·电影·阅读
第五篇 文献：对比与对话
第14章 文献和综述
第15章 尽信书不如无书：如何使用文献？
第16章 文雅地抬杠：如何与文献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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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论证：观点·理由·证据树形结构
NOTE
古代道家思想家虽然深刻而富有灵感，但或许因为他们非常不信任理性和逻辑的力量，所以未能发展出任何类似于自然法则观念的东西。——李约瑟
2022-07-14 14:01:33
第17章 论证与谬误
NOTE
人类确实有过通过暴力来实现男女结合的历史。长期以来，人类喜欢“动手”。战争的赢家总是把战败方的女人、小孩作为战利品带回去。汉字的“妻”在字形上看是手抓女性发髻的样子，暗示着古代男性对女性的暴力和控制。武力经常作为问题的解决方案，以至于有这样的说法：真理的距离就是大炮的射程
2022-07-14 14:15:41
NOTE
狄更斯《双城记》的开篇被人传诵至今、不断引用，就是这个道理[204] ：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坏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代，那是愚蠢的年代，那是信仰的新纪元，那是怀疑的新纪元，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绝望的冬天，我们将拥有一切，我们将一无所有，我们直接上天堂，我们直接下地狱。误解需要澄清。矛盾需要化解。问题需要答案。这都需要以沟通和论证为基础的信息传递：或者让别人接受我们的观点，或者评估别人的观点是否值得接受。论证以及评估论证，是我们每日必做的活动。
2022-07-14 14:17:15
NOTE
论证的第一步是区分观点（opinion）与事实（fact）。观点是推测、判断、主张。对同样一件事情，观点因人而异，所以主观色彩很重。而事实是对客观存在或发生的事物之陈述、描述和总结，力求客观。
2022-07-14 14:17:21
NOTE
咱们这里，我们不好争辩，喜欢一团和气。一旦争辩，输了的伤面子，赢了的也没面子。道理没搞清楚，关系已经一团糟了。那种直通通地表达的人，往往被认为是幼稚的愣头青，人人避之不迭。不争辩的结果就是忽悠盛行，不得安宁。
2022-07-14 14:19:41
NOTE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制；你跟他讲法制，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文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你跟他装孙子，他跟你讲道理。
2022-07-14 14:20:08
NOTE
这些流氓逻辑都可以概括为胡扯（nonsense）。我们几乎每个人都会中枪。日常生活中犯点错误无伤大雅，但在说理写作中，逻辑和论证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常见论证谬误如下表。
2022-07-14 14:20:29
NOTE
- 偏误清单
2022-07-14 14:21:37
NOTE
在文献回顾会有各种各样的偏误。大多数人只会一两门语言，只能搜到这有限几种语言的文献。所以，其他语言的研究成果就自动地被排除掉了。表17-3 偏误一览
2022-07-14 14:21:51
NOTE
限于篇幅，我没法一一介绍。我建议你把这份清单放在手边，弄清概念并不断积累案例。久而久之，你就获得了对各类偏误的免疫能力。
2022-07-14 14:22:22
NOTE
培根有言：“懂得因果关系的人是幸福的”。但是因果关系的判定极为复杂[215] ：·每个原因都是无限因果链的一部分。[216]·因果链中的每一环都由无数个较小的环节组成。·一个原因要发生作用，需要无数前置条件。·每个原因都要发挥作用，前提是那些抑制因素不存在。
2022-07-14 14:23:01
NOTE
人脑在认识因果关系时有很多错误的倾向[217] ：· 我们倾向于将因果关系归因于紧邻结果的那个事件，而实际上原因和结果可能时空相隔。· 我们倾向于将因果关系归因于发生过的事件，而不是没有发生的事件。但实际上，一件事情的发生可能是因为别的因素没有发生，例如你成绩不高，是因为你没有努力。· 我们倾向于将因果关系归因于令人惊讶的事件，而不是常规事件。常规事件其实可以解释80%以上的事件，但是它们太不引人注目了。· 我们倾向于找出那些可以证实我们假设的原因，这就是人脑偷懒的地方了。· 我们寻找与影响大小成正比的原因。原因和结果往往存在非线性的关系，大因小果和小因大果都可能存在。
2022-07-14 14:23:16
第18章 树形结构
NOTE
·问题—树根·观点—树干·理由—树枝·证据—树叶·事实类·价值类·政策类·概念类·解释类·清晰表达·追问下沉·杜绝废话·适度表达·量化·定性·实验·文本·权威·准确性·精确性·代表性·可靠性·证据的主观性
2022-07-14 14:25:33
NOTE
你需要把心里的嘀咕转化为合理的设想和推断，这类猜测性的回答可以称为假说（hypothesis）。
2022-07-15 08:56:00
NOTE
我们常看到一些没有论证的裸奔式观点（pure opinion），例如“……好！就是好！就是好！”或者“我爸是李刚”之类。这种结论短路式的论证拼的是嗓门、讲究的是霸气外露，但说服力还不如神文《本人娶刘亦菲的可行性报告》
2022-07-15 09:21:07
NOTE
A ：王老师很牛哦。（观点）B：为什么，我怎么没觉得？A ：她学术能力很强、教学出色。（理由）B：有吗？A ：当然了。你没看她简历吗？名校毕业，发了很多牛论文。（学术能力强的证据）去年的教学评估，她位列全校第一哦。（教学出色的证据）熟悉这个树形结构，好处很多：有助于形成清晰的论证思路和清醒的批判性头脑。一方面，你能把事情论证清楚；另一方面，你也可以看出别人的论证是否存在问题。下文将结合写作扼要介绍。
2022-07-15 09:23:34
NOTE
“观点不错”（Good point）是用来表扬别人讲得好。“你到底在说什么”（what’s your point?）则用来讥讽讲者到底胡言乱语了些啥。观点就是论断（claim），即你想证明的观点。按照图尔敏的说法，论断分为五类：事实论断、价值论断、政策论断、概念论断和解释性论断。它们分别的类型和用途如下表所示。
2022-07-15 09:24:10
NOTE
杰弗逊有句名言：最好的政府是管事最少的政府。这一论断带有强烈的价值色彩。你同意吗？
2022-07-15 09:24:40
NOTE
马克斯·韦伯的定义是：哪怕是遇到反抗也能贯彻自己意志的能力。这就跟“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有异曲同工之妙了。你觉得有道理吗？
2022-07-15 09:25:02
NOTE
威廉与科罗姆建议，对名词要问“何种……”（what kind of …?），这跟苏阳老师的问法一样。对于动词，你需要问“怎样做”（how?）[224]，我称之为“追问下沉法”。
2022-07-15 09:25:34
NOTE
追问下沉是“空话套话”的解药。政治话语素以模糊著称。克林顿在竞选时针对福利改革提出了一句口号：终结人所共知的福利（end the welfare as we know it）。这句话极为模糊，但极为讨巧。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福利的版本，无论差异多大都能被包含进“人所共知”的范围。但仔细一想，这句话什么都没说，纯属政客的语言花招。同样，奥巴马的竞选口号就一个词：改变（change）。这个无比寻常的单词竟引起了广泛共鸣。但这个口号同样极为模糊：第一，什么样的改变？第二，如何改变？政客们这么做无非是既想打动人心，又要给自己留足大量解释空间。如果公众能习惯性地追问下沉，政客们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
2022-07-15 09:26:28
NOTE
其二，观点要值得一说，杜绝废话。威廉与科罗姆指出，观点不能四平八稳、老生常谈，最好能给读者带来启示或者新的信息。不过，观点得是可验证的，无法验证的事情很难展开讨论。这个观点最好具备现实性、伦理上可接受。惊世骇俗、挑战道德伦理的观点最好不要。
2022-07-15 09:26:38
NOTE
每次只提一个观点，论证完后再提第二个。所谓分析，要义在于分而析之
2022-07-15 09:27:20
NOTE
观点需要考虑论断发生的概率、频次和数量（probabilty, frequency and quantity）。[227]恰当的表述往往需要对观点施以时间、空间、概率等方面的限制。范围得到限定，观点遭受攻击的可能也会降低。
2022-07-15 09:27:02
练习·电影·阅读
第七篇 结构：约束与自由
第19章 结构：化无形为有形
第20章 土八股与洋八股
第21章 孩子好生、名字难取：怎样起标题？
练习·电影·阅读
第八篇 流动：微观结构与中观结构
第22章 词与句：微观结构
NOTE
很少有人喜欢阅读论文，除非他有自虐倾向。
2022-07-04 00:34:37
NOTE
学术问题一般比较专业艰深，涉及大量专业术语，因此理解起来难度比较大。文辞晦涩和读者数量形成死循环：因为难读，所以读者不多；因为读者不多，所以在文字上不用花费过多时间
2022-07-04 00:35:11
NOTE
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
2022-07-04 00:35:25
NOTE
作者要在词法、句法、段法和章法上下功夫，将意思清晰、条理、顺畅地传递给读者
2022-07-04 00:36:02
NOTE
抽象与具体、名词与动词、上句与下句、长句与短句、被动与主动以及语言差异
2022-07-04 00:36:15
NOTE
等。抽象词汇可以让文章立意拔高，凸显层次，突破就事论事的卑微感，从而实现所谓的高级感
2022-07-04 00:36:32
NOTE
见随着抽象层次不一样，大家头脑中的图像会有差异。
2022-07-04 00:37:13
NOTE
性”，大家会想到什么呢？“以太”“人性”“变量”“永恒”呢？
2022-07-04 00:36:59
NOTE
表述清晰的关键在于选择恰当的抽象层次（deliberate generalability）。
2022-07-04 00:37:43
NOTE
最后一行的单词我们基本不认识，这是因为它们已经过于具体
2022-07-04 00:38:09
NOTE
它们指向明确，歧义很少。用这样的词汇写作，会生动且易于理解。日常对话中，这类词汇所占比重最大。但在书面表达中，这类词汇虽然清晰，但往往会过分具体，不利于表达更加广泛的含意
2022-07-04 00:38:26
NOTE
抽象层次依据表达需求而定。举具体的例子可用基本层面的词语，表述抽象和广泛的原则时可以用抽象词汇，但尽量避免小圈子的“黑话”。抽象词汇有时仅仅是小领域内共享的概念，很容易把读者绕晕。如果非用不可，你可以加上例子和定义。
2022-07-04 00:38:46
NOTE
大词反映的是一种浮夸的文风、空洞的思想、不接地气的思考方式。大多数人没有功力驾驭这么大的主题，因此谈来谈去就是假大空。我们应当崇尚脚踏实地的研究方式，用健康的文风形成对假大空文风和学风的围剿之势。
2022-07-04 00:39:02
NOTE
：我要跟哪些研究对象对话？要跟谁吃午饭才能了解情况？这可称为贝茨午餐测验。如果你要写“世界格局纵横谈”，该跟谁吃午餐呢？总不能跟联合国秘书长一起吃饭吧？这就尴尬了，因此这个测验可以让我们脚踏实地，而不至于悬浮于虚无。
2022-07-04 00:39:15
NOTE
好多句子主谓宾都不全，还美其名曰“承前省略”。这一方面，我们得借鉴英语的规则，让汉语表达更严谨一些
2022-07-04 00:55:24
NOTE
现代性带来的问题在每个社会都在被热议”，就不如“大家都在讨论社会变迁带来的问题”。“现代性”这个词过于抽象，而“大家”相对具体。第二句话中，“现代性”被“社会变迁带来的问题”所取代，整体读起来更为清晰。
2022-07-04 00:56:04
NOTE
对名词和动词进行追问下沉。凡是遇到非常笼统的名词，可以问：何种……（what kind of）？对于动词则问：怎样……（how）？
2022-07-04 00:56:12
NOTE
谓语是一个动词，而不能用抽象的动词，也尽量不用“是……的”。例如，“她是一个有礼数的人”，就不如“她礼数周到”。
2022-07-04 00:58:46
NOTE
主谓宾之间要快速衔接，不能有复杂的插入语
2022-07-04 00:58:54
NOTE
“女王在经历了若干次波折和形形色色的谣言之后，怀孕了”，就不如“女王怀孕了，在若干次波折和形形色色的谣言之后”。前面那句话让读者需要费劲地寻找谓语，读起来如鲠在喉。
2022-07-04 00:59:16
NOTE
写作就是把信息和观点堆砌在一起，而不是构建一种可持续的论述……你在写作时不仅与他人展开交流，也要与自己进行对话——你要把陈述的不同内容相互连接，构建出清晰的逻辑关系
2022-07-04 08:33:37
NOTE
如果想让句子之间关系顺畅：首先，句子接龙。正如成语接龙的游戏，我们需要玩句子接龙的游戏。上句句尾和下句句首应当是同义词或近义词，这样才能首尾相接
2022-07-04 08:33:56
NOTE
旧的信息放在前，新信息放在后；具体的放前，抽象的放后；熟悉的放前，陌生的放后。这是人脑认知的规律，不能做违背规律的事情
2022-07-04 08:34:19
NOTE
击节赞赏
2022-07-04 08:34:39
NOTE
不过这种话多了，会有抖机灵的嫌疑
2022-07-04 08:34:51
NOTE
GRE阅读材料并非杜撰，而是从学术类读物里面得来。这些面目可憎、绝非善类的句子动辄几十个单词，甚至上百个单词，有的甚至整整一段都是一句
2022-07-04 08:35:44
NOTE
受限于人脑的带宽，一般人消化一句话的长度是有限的。句子又长又抽象时，读者尤感艰难。因此，句子的长度一定要控制。当然，学术表达通常追求严谨，这意味着很多插入语、限定词等。这些都增加了句子的长度。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复杂的插入语作为单独的一句话。如果实在拆不开，可以用分号来连接
2022-07-04 08:40:19
NOTE
任何法则一旦不讲具体情形就会成为教条
2022-07-04 08:41:11
NOTE
作者本身的主观色彩需要克制表达时，被动语态就能体现出所要求的效果
2022-07-04 08:41:23
NOTE
当我们需要强调某个事物而将其提前为主语时
2022-07-04 08:41:33
NOTE
考虑句子的可读性，加强句子与句子的衔接时，被动语态可以使用
2022-07-04 08:41:50
NOTE
朱光潜先生提到中文：有不少的弱点……动词自身不能表示时间性……所以要明白动作的时间先后次第，我们常须依文义猜测。文法本由习惯形成，在语文是文法，在思想就是逻辑。我们多数人的思想都缺乏谨严的逻辑，所以用语文很少注意文法的习惯。一句话有时没有主词，有时没有主要动词，主动词和被动词有时在形式上可以无分别。最重要的是关系代名词和关系连续词的缺乏，因此写复合句颇不容易，西文所有的紧凑的有机组织和伸缩自如的节奏在中文中颇难做到。我们很少有用插句的习惯，在一句话之中有一个次要的意思临时生发，或是须保留某一个条件，或是须做一个轻淡的旁敲侧击，我们很不容易顺着思想的自然程序和轻重分寸把它摆进那一句话里；要把它说出，只好另来一句。这个欠缺使语文减少弹性和浓淡阴影。只知道中文而不知道西文的人们自然不会感觉到这些欠缺不方便，知道西文而没有做翻译工作的人或许也不感觉它们的严重，但是忠实的翻译者都会明白我说这番话的甘苦。各国语文习惯本各不相同，我们固然不能拿西方文法来衡量中文，但是上述几种欠缺不全是习惯问题而是思想的谨严与松懈问题。如果我们能了解西文在这几方面确比中文好，我们似没有理由说中文不应把好的地方接受过来
2022-07-04 08:42:46
NOTE
中文适合做文学语言，它没有时态、语态，没有虚拟语气，甚至主谓宾都不太齐全。这使得中文许多表达可以做多重解读，有种朦胧之美，读起来特别耐人寻味。西文如英语在语法、结构、表达方面都更加严谨，使它成为比较适合科学写作的语言。因此，中英文的写作转换并非单纯的翻译问题，而是需要进行思维转换。中文论文如果硬生生翻译成英文，可能的结果是读者看不懂
2022-07-04 08:43:04
NOTE
首先，主谓宾需要齐全。
2022-07-04 08:43:37
NOTE
其次，用词要明晰
2022-07-04 08:43:53
NOTE
中文中过得去的模糊说法
2022-07-04 08:44:23
NOTE
在英文中会很别扭。英文讲求具体
2022-07-04 08:44:27
NOTE
如果中文写得含混，改成英文的过程不能叫翻译，而是重写。
2022-07-04 08:44:36
NOTE
有序地构造复杂陈述。中文的结构很难搭建复杂的结构，特别像一堆碎石。英文特别像积木，它的各种从句在保证清晰的同时可以达到复杂的结构
2022-07-04 08:44:48
NOTE
综上，要想写出清晰的句子，我们需要谨慎选择词语抽象层次，把主谓语放于显眼位置，处理好被动与主动，实现句子长短结合，上下句有序衔接。我们也要从其他语种里汲取有益元素，提升文字清晰度。
2022-07-04 08:45:04
第23章 段与节：中观结构
NOTE
读者方便原则在写作中非常重要。因为优质的注意力时间非常短暂。
2022-07-04 08:46:16
NOTE
微观的句子写好了，但段落、章节可能仍然读起来很费劲。为什么呢？这涉及文章的中观结构：段落与章节
2022-07-04 08:51:56
NOTE
段落是句子的集合，处理的是句子之间的接续。章节是段落的集合，处理的是段落之间的关系。如果句子之间、段落之间的关系没有理顺，那么我们面对的就是一堆线头
2022-07-04 08:52:01
NOTE
许多文章没有经过大量修改，要么是“一气呵成式”的急就章，要么是憋出来的“拼凑货”，句子之间的顺序、段落之间的关联并没有打理好，意思自然难以清晰
2022-07-04 08:52:28
NOTE
- 一段话只说一个意思不能让段落承担过多功能
2022-07-04 08:52:51
NOTE
这一段用“胜利”给成功地穿起来了，有一竿子插到底的感觉，读起来朗朗上口、顺畅无比。
2022-07-04 11:50:17
NOTE
页面的布局来看，七八行也是比较恰当的，既不太长也不太短。反之两三行作为一段，文章会显得特别零碎、特别散乱。
2022-07-04 15:01:50
NOTE
路标词
2022-07-04 11:52:08
NOTE
文中标题大致有五种作用[277] ：·将文章分割为有序的部分·充当文章的纲目·减少过渡性段落·帮读者预测下文内容·帮读者定位感兴趣的部分
2022-07-04 15:02:34
NOTE
突出重点：（1）重点内容用粗体，其他内容用平常字体，但粗体内容不宜过多，否则黑压压一片；（2）重点内容用一种不同于主体文字的字体，以制造出对比的效果。如果主体的字体是宋体等比较正式、刚硬的格式，那么突出强调的最好做成楷体等比较柔和的字体。
2022-07-04 15:03:36
NOTE
并不是取决于你哪个词用得准确不准确，而在于你整个文章的结构和组织。为什么要写这句话，它所服务的目的是什么？这段话目的是什么？和主旨又有什么关系？这种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章节与章节之间的关联，以及它们所服务的目标是写作者最应该考虑的问题。一言以蔽之：一切皆归于你的动机（motivation）。
2022-07-04 15:06:20
NOTE
整篇文章一条主线，一竿子插到底
2022-07-04 15:06:43
NOTE
“明信片法则”。李连江教授在课上跟我们说过两句话：其一，一定要聚焦（stay focused）。这句话大家基本可以接受。但第二句话很多人可能就不会接受了：机械一点（stay mechanic）。
2022-07-04 15:07:51
NOTE
我一直在强调结构化，从《提问》篇、《文献》篇、《论证》篇，再到《结构》篇和本篇。这背后的道理有：我们需要对读者的需求有一个现实的理解
2022-07-04 15:08:10
NOTE
好逸恶劳为人之本性，读者概莫能外。他们最想省力，最渴望读到清晰的文字而不是优美但晦涩的文字
2022-07-04 15:08:15
NOTE
后现代的绘画作品大脑不怎么待见，估计原因也在于其杂乱无章。
2022-07-04 15:08:40
练习·电影·阅读
第九篇 故事：理智与情感
第24章 故事是什么？
第25章 讲好学术故事
第26章 框架：编码与解码
练习·电影·阅读
第十篇 视角：读者意识与过程管理
第27章 读者与作者
NOTE
日记通常只有一个读者，那就是作者自己。但是说理写作要面向许多不同的读者
2022-10-22 19:47:20
NOTE
写作传递的是“共情的人文价值观”
2022-10-22 19:47:39
NOTE
这类似于一个细分市场：每个读者群所适用的语言风格、背景知识、关注点都不太一样。因此，作者写作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自己是写给哪一个群体的。作者要不断地判断：读者能承受的复杂和抽象程度如何？需要多少解释？你可以省略哪些东西？哪些东西你必须告诉读者？
2022-10-23 06:38:23
NOTE
《自私的基因》的作者道金斯假定了三类读者：外行、内行和从外行到内行过渡的读者
2022-10-23 06:40:18
NOTE
我建议作者在定位读者时问几个问题：（1）谁会是你的读者？作者最好能再提出三五个具体的人名。例如，我会列出一个本科生、一个硕士生和一个博士生的名字。（2）他们是否对你写的内容感兴趣？（3）他们是否可以理解你写的内容？（4）他们是否同意你的观点？
2022-10-23 06:40:44
NOTE
而读者大多为演绎视角，希望先看观点再看分析
2022-10-23 06:41:16
NOTE
好的写作是观点先行，然后有条理地呈现论点与论据。贴心的作者会替读者总结好观点，和盘托出，读者一目了然，因此作者的观点会自然流淌到读者心中
2022-10-23 06:48:32
NOTE
尽量避免过分包装，要把核心观点（果仁）直截了当地奉给读者。
2022-10-23 06:48:38
NOTE
每个人仅是一个小圈子的专业人士，对其他事情则统统是外行。甚至在一些决定我们职业生涯的评审环节，大部分是外行在评价我们。跟外行沟通的能力非常重要。如果我们的研究能让外行听懂并且欣赏，那么职业生涯将大概率地顺风顺水。外行评内行法则之下，适者生存。
2022-10-23 06:50:03
NOTE
朱光潜曾讲过作者与读者的四种关系：不视、俯视、仰视、平视。
2022-10-23 06:50:44
NOTE
这种态度可以产生最坏的作品，也可以产生最好的作品。一般空洞议论，陈腐讲章，枯燥叙述之类作品属于前一种。在这种作品中，作者向虚空说话，我们反复寻求，找不出主人的性格，嚼不出言语的滋味，得不着一点心灵默契的乐趣。他看不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他，我们对面的只是一个空心大老倌！他不但心中无读者，根本就无目可视。碰到这种作者，是读者的厄运
2022-10-23 06:53:37
NOTE
我们有时读到去哈佛、耶鲁转一圈后就大谈一流大学建设的文字，实在无聊至极
2022-10-23 06:54:34
NOTE
作者与读者最舒服的关系应当是平视，视读者为交谈对象：“这种心灵感通之中不容有骄矜，也不容有虚伪的谦逊，彼此须平面相视，赤心相对，不装腔作势，也不吞吐含混，这样人与人可以结成真挚的友谊，作者与读者也可以成立最理想的默契
2022-10-23 06:55:09
第28章 如何克服写作障碍？
第29章 写作里程与反馈回路
NOTE
（一）从生手到老司机
2022-10-23 07:02:42
NOTE
异曲同工的是《霸王别姬》里小癞子和小豆子去看戏，感叹道：得挨多少打才能成为角啊？
2022-10-23 06:56:06
NOTE
粤语中有个词非常传神：手停口停。如果一个人不干活，就没饭吃
2022-10-23 06:56:35
NOTE
二）反馈回路和求助姿势
2022-10-23 07:02:37
NOTE
你能学会开车，就能学会写作，只要有人能在你身边举着大棒。
2022-10-23 06:57:50
NOTE
反馈回路的建立和维持并不容易。写篇文章可能会被导师骂得狗血喷头，或者被评审人批得一无是处。这种感觉不好受，但其中包含着非常宝贵的个体化建议。想学东西，脸皮就要厚，内心要足够强大。大凡有点水平的人，一般都会有点性格。过宽杀人，过美杀身。想让高手指教，你就不能把自己的尊严太当回事。
2022-10-23 06:58:12
NOTE
：（1）称呼准确；（2）落款清楚；（3）考虑对方的私人时间；（4）为对方留足时间；（5）如果对方拒绝，不要死缠烂打
2022-10-23 06:58:41
NOTE
学生要能够逼出导师的水平。但大部分学生要么太懒，要么脸皮太薄。很少见到能够精准“剥削”导师的学生。其实，老师们如果遇到特别认真的学生，不但不反感，反而会印象深刻。
2022-10-23 06:59:40
NOTE
真正的礼貌不是说一大堆客套话，而是把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让对方尽量舒服地为你提供意见。你去找老师请教论文时，可以顺手打印一份纸质版，给老师提供一点方便。你让老师写推荐信，可以把自己的情况大概总结一下，让老师写起来更方便。你为别人考虑，别人才会为你费心。
2022-10-23 06:59:16
NOTE
跟学生明确说了要改的地方。但第二次看到文稿时错误照旧。这属于不尊重老师的劳动。确实，老师说的不一定都对。但是如果把老师说的当作耳旁风，那么你很难再得到第二次指点了。跟别人求助同样如此。
2022-10-23 07:00:02
NOTE
一定要真诚地表示感谢，要表达到让对方多巴胺分泌的程度，这就是我常跟学生说的多巴胺法则。
2022-10-23 07:00:16
NOTE
（三）日拱一卒，不期速成
2022-10-23 07:02:12
NOTE
我建议你建立个人的“四库全书”，以系统收集写作材料：· 素材库：随意浏览的网页，只要有可取之处，也要注意收集保存。甚至你在看电影的时候，遇到巧妙的对白，也可以截屏保存。·案例库：凡是有趣的事例、案例，甚至段子都可以收入囊中。· 文献库：遇到好书、有用的文章和观点，都要留心保存，注意记录作者、时间和出处等信息，以便需要时迅速查找。· 数据库：要注意搜罗可用的数据，无论是统计年鉴还是其他或大或小的数据库。这在实证研究、政策分析类写作中非常有用，数据可以帮助你判断大致趋势、幅度和背景。根据数据做成丰富的图表，会让文章显得充实。
2022-10-23 07:03:16
NOTE
社会学名家米尔斯在《社会学的想象力》中对如何建立学术档案有系统的说明：学术档案将有助于缓解重复工作的乏味，同时使你免受劳心费神之苦。它还能激发你捕捉“边缘思想”：异彩纷呈的思想，要么是日常生活的“副产品”，要么是无意间听到的街谈巷议的片段，甚或就是梦中所得。这些思想一旦被记录下来，就不只会给更直接的体验添些思想意义，还可能激发出更为系统的思考。…
2022-10-23 07:03:36
NOTE
写作会刺激你成为有心人，留心生活中的素材，最终成为行走的“博物馆”。坚持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自己跟别人聊天时腹有千军万马可资调遣
2022-10-23 07:04:06